蜉蝣间

且放白鹿青崖间。

【靖苏】梅花弄·后记

/只是个说好的后记


——他道独饮也寂寞。


“愁满月时独饮酒,多情无情梦里,醉时何人嘲。”


河里泛着的月光的影子,偏倚着那栋阁楼。阁楼上有琵琶轻语,歌词在叫嚷中依稀可辨。萧景琰的靴子碾碎了一粒石子,目光一转,又望进了酒楼帘后。他瞅着那酒楼的名字许久,最终脚跟离地,还是往里进去了。他认得这酒楼,全京城只此一家,楼后头就是成片的梅林,那梅林晚冬时开出的酒,香飘千里。


萧景琰只有幸尝过一次,梅花独有的香味和酒的甘苦混杂在一起,像极了儿时的味道。萧景琰当时就在想,若是自己喝这酒喝醉了,是不是还能在梦里见着梅长苏。


于是他第二次进去了,摸了摸刚发下来的俸禄,独占了一个梅花屏风的小包间。但是他最终还是只要了三坛酒,没点别他的。他也不敢真的喝醉了,要是真的干出些什么出格的事情,也没有人来拦着。酒不一会儿就上来了,整齐的摆在桌上。幽香从未开封的红布缝里散出来,绕着萧景琰转了几圈,最后落在了屏风的暗红上。萧景琰就这么闭着眼睛先闻了一会儿,觉得进了酒的梅花味儿还是没有刚开的清新,多了些被红尘浸过的沧桑。他最后开了封,连着喝了好几杯,醉意让无色的酒沾了点暧昧的颜色,在玉杯里一荡一荡的。


萧景琰自来了京城后便整日事务缠身,脑里的公务事宜从未淡下去过,好不容易有了休息的时间,闭眼前也总要把之后的行程捋一遍。他成了幼时最憧憬的样子,也成了幼时最痛恨的样子,华冠锦缎,却活成别人想要的样子,做不了自己想做的事情。他不由得开始想,自己有多久没回去看过母亲了。纵然有书信往来,萧景琰想回家的念头却没消过。不是想回那个地方,只是想重新成为一个无名无份的人好好孝敬母亲而已。


萧景琰叹了口气把这些有无驱出脑海,玉杯在桌上重重一敲,敲出一声闷响。外头恰好传来一阵脚步声,和小倌模糊的声音。


真热闹啊。萧景琰迷糊想着,坐在自己的一方天地里,把余世都隔绝在外。他知道自己有一点醉了,却还是不自制的给自己又满上了好几杯,一饮而尽。


还真是花天酒地啊,萧景琰。他小声道。


余光模糊处他隐约看见门被谁拉了开来,来人似乎无奈笑了一声,小步跑到他身边跪下,夺走了他的酒杯。


“你醉了,不要再喝了。”


萧景琰这才抬头,朦胧间他看到了珍藏在记忆深处朝思暮想的面孔写满了无奈。他眨了眨眼,一时间分不清这是虚是实。他的手还维持着拿酒杯的姿势,想不起来放下也感受不到什么酸疼。那人再次笑了,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,稍微驱赶了萧景琰眼前的白雾氤氲。


“我怎么不知道你酒量这么差啊。看你长大的样子,还以为能千杯不醉。”

“这么淡的酒都能成这样......”


萧景琰这才迟钝的清醒了一些。他也自嘲的想着,为什么几杯梅花酿都能叫自己深陷幻觉。他伸手想要抓住对方的衣袖,意料之外的果真触碰到了柔软。他愣住了,最后自暴自弃的把对方拉过来一把抱住。他闻到了儿时魂牵梦绕的清香,一颗因酒而起的无措的心渐渐平复下来。梅长苏知道他是醉了,也没有挣扎,只顺势由他抱着,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他的肩膀。两人就这么互相沉默着,闭着眼睛,感受着对方传来的温暖驱散着冬夜的寒凉。


良久,萧景琰才轻声开口,声音颤颤巍巍的,却在梅长苏心上有意无意的猛敲了一下。


他说,我酒量的确不差,叫我醉的不是这梅花酿,是你啊。


——

开头那句是我自己编的,写着开心。

很抱歉后记拖了那么久,有各种原因,总之道个歉。

纠结了很久写了开放性结尾,梅长苏到底回来没有我也不知道鸭,你们怎么开心怎么认为吧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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